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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後香港人,旅居全世界

《幾何》

感受不是結構的材料,而是讓結構得以被感知的通道。我們之所以能辨認出這些結構,是因為身體已經能感受出其中的幾何。


幾何,不再只是比例與形式,它成為感受得以定位的條件。它不是設計出來的規則,而是在觀看中自然顯現的結構韻律。當這秩序開始自我運作、交織關係、編織意識,知曉才真正發生。


這不是一場對世界的解釋,而是一場我們如何誕生於世界的證明。


感受,是這場觀看中最原初的發生。它不依賴語言,也早於概念,而是嵌在我們的身體裡,透過視覺、聽覺與空間知覺,形成一個內部的方向感。


這些感受讓我們知覺到「存在」,而當它們被編入結構、形成回路,知曉便隨之誕生。

《結構》

我們以為世界分為已知與未知,但真正的轉折,不在於知識的總量,而在於我們是否願意跨過那扇門——那道名為感知的門,它不通往遠方,它只通往一種全然不同的觀看位置。


而頂級藝術,正是那扇最近的門。它不以真理說服我們,卻讓我們無法迴避某種真實的在場。它不是知識的延伸,而是感知的裂縫,讓我們第一次意識到:觀看不是對現實的模仿,而是現實得以被觸發的條件。


藝術喚醒的,從來不是某種知識,而是感受這件事本身。


不是那幅畫在說話,而是我們在凝視它的瞬間,發現自己正在被觀看。


那一刻,身體與世界之間無名的連線被打開,尚未定義、未經語言,我們卻已全然在場。這,就是觀看的真正發生——它不是觀看的結果,而是觀看作為生成行動的本身。


從這裡出發,結構才開始浮現。

《維度》

維度,從來不是我們將要抵達的地方,也不是等待我們攀升的階梯。我們不曾離開任何一個維度,因為所有維度——始終同時存在,彼此交疊,彼此貫穿。


「高維」並非更高的位置,而是一種更深的關聯能力。真正開啟高維視野的,不是前進,而是覺察。不是因為維度會打開,而是我們終於能夠感知到——那原本就在那裡的複數結構。


每一個維度,都不是新增某物,而是揭示一個潛藏已久的變數,讓我們重新理解何謂「同時存在的現實」。


頻率,是內在的振動,是驅動之力。


容器,是外在的條件,是經驗之形。


當兩者交會,結構便不再只是空間的框架,而是意識與環境之間,彼此生成的軌跡。

《速遠離情緒價值低的人》

餘生很貴,並不是所有人應該請進生命裡,也並不是所有闖進你生命的人,都值得善待和珍惜。根據以往的諮詢經驗,我總結應該盡量遠離如下這些情緒價值低的人。


  • 一味索取的人


他們總是習慣性地向你伸手,無論是物質上的幫助還是情感上的慰藉,卻鮮少給予回報。長期的單向付出會讓人感到疲憊不堪,甚至懷疑自己的價值。


  • 負面情緒爆棚的人


有「情緒黑洞」的人其實就像個沒長大的孩子,只知道索取安慰,卻不懂得給別人帶來快樂。儘管已經成年,卻還維持著兒童心智,認為自己就是關係的中心,別人有義務理解自己、共情自己、關心自己。他們一邊用負面情緒消耗著身邊的人,一邊嗷嗷待哺地索取對方的情緒價值。和他們在一起,你會發現自己變得越來越消極,對生活的熱情也慢慢消失。


  • 習慣挑剔和指責的人

習慣挑剔和指責的人就像一把無形的刀,不斷切割著別人的自信與熱情。他們似乎永遠不滿足,總能在別人的努力中尋找不足。與這樣的人相處,我們的心靈會承受巨大的負擔,難以真正放鬆和享受生活的美好。


  • 自戀的人

自戀的人往往缺乏同理心,他們難以真正理解和關心他人的感受。與這樣的人相處,我們會發現自己被邊緣化,情感需求得不到滿足,甚至可能陷入自我懷疑的旋渦中。他們的自戀行為像一堵無形的牆,將我們隔絕在他們的世界之外,無法建立真正的情感聯結。

《先勝而後戰》

你以為美國強,是因為他有飛彈,有航母,有蘋果Tesla Google,錯了,那只是副產品。


美國真正的強,是這個世界的規則,是他寫的。


全世界的貿易結算用美元,你賣一雙鞋,想換回人民幣,中間得先換成美金,你開一家公司,想買設備,你要用Visa、用SWIFT、用美國IP授權,只要他一句話,你就沒資格參加遊戲。


全世界最先進的晶片設計架構,來自美國的ARM NVIDIA AMD Intel,你再怎麼製造,腦袋還是他給的。


這世界上90%的金融資本,都繞過華爾街,你說你討厭美國資本主義,但你存的退休金,也壓在S&P500裡。


你能在手機上滑App,是因為Apple開的iOS,Google開的Android,你連下載權限,都得問他同不同意。


所以你問為什麼美國這麼強,因為他不是在玩世界,他在架世界。


他不怕你不服,只怕你不玩,因為只要你還想活下去,就得用他的電,用他的網,用他的貨幣,活在他的規則裡。

《孔子姓什麼?》

在孔子那個時代,「姓」和「氏」是兩件事,不能混為一談。


當時男性用「氏」稱呼,女性則用「姓」。孔子的「孔」只是氏,其姓實際上是「子」(這個「子」字跟「孔子」的「子」無關,「孔子」的「子」是尊稱)。


古時候大約直到漢代,姓、氏是兩個概念。顧炎武〈原姓〉說,古代男子稱氏,女子稱姓。姓為本,藉以明世系;氏為支,用來表家門。古人或以國邑為氏,如春秋晉國的趙氏(故趙盾不姓趙);或以官為氏,如中行氏;或以字為氏,如子國(鄭穆公之子)的後代以「國」為氏(詳見《風俗通義》佚文〈姓氏〉)。


孔子的「孔」也是氏,他本姓子,名丘,字仲尼。史書習慣稱他父親為叔梁紇──古人稱呼,先字後名,故孔爸爸名紇,字叔梁。「叔梁紇」不見孔字,孔氏怎麼來呢?我們要上溯到孔子六世祖孔父嘉(名嘉,字孔父),他是宋國大臣,不幸娶了個靚老婆,被太宰華父督(名督,字華父)覬覦,招致殺身之禍。左丘明用短短一行,即傳神地寫出阿督的淫態:「宋華父督見孔父之妻于路,目逆而送之,曰:『美而艷。』」(《左傳.桓公元年》)「目逆」表示迎面而望,「送」表示美人擦身而過,阿督還回過頭來,癡癡目送她遠去的倩影;不出數月,慾火焚身的阿督便殺了孔父嘉,搶走他的老婆。


從此,阿嘉的後裔便以孔父嘉的「孔」為氏,這就是孔子那個「孔」的來歷。「孔子」是尊稱,若他沒有成為聖人,史書應該會叫他「仲尼丘」。


同理,屈原也不姓「屈」,是姓「羋」(粵音「美」),孟子則姓「姬」,諸如此類,不勝枚舉。秦漢以後姓氏不分,大家才想當然以為孔子姓孔。


對現代人來說,「孔子姓什麼」只是一種文史冷知識,跟公務員的實際職能毫無瓜葛,更像是為了刁難而刁難,問來幹什麼?不過你知道「孔子不姓孔」,我覺得終究是有點「無用之用」的。


哲學家羅素在〈「無用」的知識〉( “Useless” Knowledge)一文說過:「奇怪的知識不僅讓惱人的事物變得不那麼惱人,還能令悅心的事物變得更加悅心(Curious learning not only makes unpleasant things less unpleasant, but also makes pleasant things more pleasant)。」

《不再向天討糖吃》

人類最常做的禱告,其實都是在跟老天爺伸手。


我們口中的「神」,其實只是個靈性版的Sugar Daddy。一有需要就呼喚,一沒問題就忘記。但我跟你說,這一切都不是錯,只是我們還沒長大而已。


什麼時候人類會開始進化?不是登陸火星,不是AI覺醒。而是有一天,我們禱告時不再祈求,只是謝天。


不是謝祂給你想要的,而是謝祂沒有答應你那些你「以為」想要的。


你回頭看看你人生那幾場熬過來的劫難,是不是每一件都把你從一個依賴他人、討糖吃的靈魂,打磨成一個能自己生火取暖、站在雨中依然感恩的人?


懂得感謝,不是因為我們得到了糖,而是因為我們終於懂了:糖不是重點,領悟與成長才是奇蹟。


我們一直在錯誤的意識頻道上求。神也傾聽,但是祂不會在你扮演受害者的時候給你力量。因為真正的神性,只願意回應勇敢而清醒的靈魂。


這種謝,就是靈魂對宇宙的對等擁抱。而非奴性崇拜。

《我們該如何與 AI 共存2 》

MIT 的這項研究還有一個關鍵發現,給了我們一線曙光:那些先獨立完成初稿,再利用 ChatGPT 進行潤飾和編輯的參與者,其大腦連結性反而呈現增強的趨勢。


所以整個結論就很清楚了:先用自己的大腦完成認知上的重擔(守),再將 AI 作為強化工具,以求突破(破、離)。


對於下一代的孩子和所有領域的新手而言,這個結論至關重要。我們應該將 AI 當作一個潛力無窮的「協作者」,而不是一個可以外包思考的「替代品」,想也不想就把任務全部丟給 AI 去解決。


唯有如此,我們才能在享受科技紅利的同時,避免欠下無法償還的「認知債務」,確保我們依然是能獨立思考的真正的人,才不會在一開始就把自己的大腦外包。


別一開始就放棄思考。

《我們該如何與 AI 共存1 》

這個科學發現,其實與許多古老智慧不謀而合(科學往往是在幫忙驗證古老的智慧)。在電腦出現前,許多文化便已告誡我們走捷徑的危險,其中以日本的哲學尤為深刻:


「守破離」是源自武道、茶道等傳統藝能的學習三階段論,它完美詮釋了 AI 時代的挑戰。


 * 守:保護、遵守。學徒必須完全模仿、忠實地遵守師父的教導與所有基本功,不允許有個人詮釋,目標是將基礎內化為本能。

 * 破:突破、打破。在完全精通基礎後,學徒開始嘗試質疑傳統,尋求更適合自己的方式。

 * 離:脫離、超越。最終,學習者完全超越原有形式,開創自己的全新道路。


直接使用 AI 生成內容,就如同一個連「守」的階段都沒經歷過的學徒,卻想直接進入「破」與「離」的境界。其成果看似華麗,實則根基不穩。


同樣的,日本的「職人精神」也崇尚將一項技藝做到極致,壽司師傅的學徒花費數年只為學會煮飯,正是這種精神的體現。真正的卓越,來自於對基礎不厭其煩的錘鍊。


這種「不走捷徑」的文化智慧,並非僅是哲學空談,它根植於大腦運作的科學原理之中。


首先是神經可塑性 (neuroplasticity),也就是大腦「用進廢退」的特性。當我們努力思考、解決問題時,相關的神經連結性就會被強化。反之,長期將這些任務外包,連結性就會弱化。


走捷徑,日後是會付出代價的。如果你在思考上走捷徑,你付出的代價就是以後大腦中的神經連結性比較差,腦袋會越來越不好使。


而強化大腦連結性的最佳方式,來自於刻意練習 (deliberate practice) 與必要難度 (desirable difficulty)。我們的大腦在面對超出舒適圈、有一定難度的挑戰時,學習效果最好,長期記憶也最深刻。AI 提供的無縫便利,恰恰剝奪了我們經歷這種「有益困難」的機會,讓知識浮於表面,無法生根。

《大腦外包 Brain outsourcing》

當我們在對話框中輸入指令,讓 ChatGPT 為我們草擬一封郵件、撰寫一份報告,甚至發想創意時,我們究竟是在輔助思考,還是不自覺地進行一場大規模的「大腦外包」?


MIT(麻省理工學院)上個禮拜給了我們科學證據,雖然研究的結果可能早就在大部分的人預料當中,不太令人意外就是了。


研究人員找來 54 名參與者,讓他們戴上腦電圖(EEG)設備,並要求他們在 4 個月內的時間完成多篇文章。他們被分爲三組:


1. ChatGPT 組:使用 ChatGPT 輔助寫作。

2. Google 搜尋組:只能使用傳統的搜尋引擎。

3. 純大腦組:只靠自己的大腦思考與寫作。


結果,長期依賴 ChatGPT 的使用者,其大腦連結性顯著下降。當他們被要求脫離 AI、獨立寫作時,他們大腦內的活動模式看起來更像是寫作新手,而非經驗豐富的作者。這正是大腦外包的直接後果:你將建構論點、組織文字的認知重任完全交給了 AI,就像請了代駕後,自己卻忘了怎麼開車。


更令人不安的是一種「認知失憶」現象:高達 83% 的 ChatGPT 使用者,甚至無法準確引用幾分鐘前由他們自己(在 AI 輔助下)寫出的句子。因為思考與組織的過程被外包了,我們成了資訊的「搬運工」,而非知識的「內化者」。相較之下,「純大腦組」只有 11% 的人遇到同樣的困難。


這是非常巨大的差距:83% vs 11%。


研究人員將此後果命名為「認知債務」(cognitive debt):你用未來的認知能力,來換取眼前的短暫便利。這就跟 GPS 造就出一大群路痴一樣,過度依賴 GPS 會削弱我們內建的空間感與認路能力。而現在 ChatGPT 則將外包的層次從「方向感」提升到了「思考」本身。


這就非常令人擔心了,畢竟「思考能力」是我們自詡為萬物之靈的關鍵。

《說到做到》

別答應做不到的事,別忘了做答應過的事。


有些人,很會說話,說的卻都是好聽話。


看起來想要承擔很多事,但真的發生事情,又推託不關他的事。


其實,真正值得信賴的人,從來不會承諾太多事情,反而會默默完成該做的事。願意負責任的人,不會把話說得太滿,但說出口的都算數。


能做到的,就努力去做;

做不到的,就坦然回絕。


記得,別只聽一個人說什麼,更要看他都在做什麼。既然說出口,就該盡力去做;既然做不到,就別輕易說出口。

《多看重彼此的優點》

在亞洲,似乎有種觀念,認為指出他人的差異和缺點算是一種關心和表達愛意的方式。我個人只要一回到韓國,從髮型、服裝、身材、方言乃至說話語氣,總免不了受到一連串的「指教」。


當自身缺點常受到他人批評,且一再接收負面而非正面回饋後,我似乎也學會了用同樣方式對待自己和身邊的人,輕易說出「你那是怎樣?」之類的「建議」與「回饋」。


就像春天的迎春花對著秋天的大波斯菊說:「你為什麼那麼晚才開?」或是像鬱金香對玫瑰說:「你為什麼身上帶刺?」一樣。結果,大波斯菊因花期晚而傷心,玫瑰因帶刺而痛苦,自尊感就這樣逐漸降低。


生活在充滿批評的社會,我們總是先看到自己沒有的,而非擁有的;更在意缺點,而非優點。因此,我們常會說出「要不是因為……我就可以成為一個更有價值的人」這樣的話,來貶低自身價值。


可是,這種互動方式,在我們文化裡從原生家庭就開始。


社會要改變,原生家庭的互動不改變不行,家庭能有愛,多看重彼此的優點,讓人在家中感覺自己重要,這是多麼好的一件事。

《離職有時係清醒嘅自救》

當呢啲所謂職場「常態」累積嘅壓力,令你身心透支又睇唔到轉機,選擇離開並唔係逃避,而係清醒嘅自我保護。


你個身體同情緒,比理性更早感知到「唔對路」。


唔係「唔捱得」,而係你內心響起警報:呢個環境,正用「正常/常態」之名傷害緊你。


離職,此時成為無聲宣言:我尊重自己感受,我珍惜自己時間同健康,我捍衛作為人嘅尊嚴。


辭職就係劃出界線:有啲「常態」,我選擇唔再忍受。


最後我想講:職場本應係人成長同實現價值嘅地方,唔該成為磨蝕熱情、透支健康嘅困獸鬥。


嗰啲表面平靜嘅離職,背後往往係日積月累嘅「環境欺凌」:嗰啲被包裝成「拼搏」、「行規」、「常態」嘅不合理壓榨。如果份工令你持續覺得被消耗、被壓迫、被忽視,咁離開唔係失敗,而係對自己最大嘅負責。


你有權去搵個能讓你呼吸、成長,同感受到尊重嘅地方。


畢竟,打工係為咗更好生活。  當份工本身成為生活最大負擔,離開,就係重掌生活主導權嘅開始。


願每個打工仔都能喺喧囂中,守好自己界線同心底嗰團火。當環境令你窒息,請記住:你永遠有轉身離開,去尋找屬於自己一片天嘅自由同勇氣。


請不要在幸福來臨時變得膽怯。

《尊嚴感嘅慢性侵蝕》

每日處理海量事務,似粒高速運轉嘅螺絲,卻愈來愈感受唔到工作意義。你嘅諗法唔重要,跟程序做就得;你嘅感受唔重要,達標就得。


溝通剩番派job同追進度,日復一日,當初嗰團火同成就感,就喺機械重複中慢慢磨蝕。


唔係邊個特登忽略你,而係呢套職場運作模式本身,就令人覺得自己渺小又無力。


當份工只剩低執行,冇思考空間同價值認同,人就好易變做流水線上嘅「工具」,失去作為「人」嘅份量同尊嚴。

《隱形天花板同生存焦慮》

職場總有啲無形界線:中年危機、學歷門檻、性別偏好、生育「顧慮」……


你可能好搏命,但永遠覺得有幅透明牆擋住前面。


公司追求「性價比」,鍾意「新血」,反而經驗豐富嘅老臣子變成「成本包袱」。


市道一轉,最先被「炒魷」嘅,未必係能力最差嗰個,而係「成本」最高嗰個。呢種壓力唔係邊個上司俾你,而係成個環境製造嘅生存焦慮。


當評價人嘅標準只剩冰冷「性價比」,人嘅價值同尊嚴就變咗特價貨。你再努力,都未必衝得破套職場系統設定嘅「天花板」。

《關係裡沒有不耗能》

關係一定耗能,但真心的愛會為關係充電。 有些人進入你的生命,是來拔電線的,有些人,是幫你接上插座的。但不管是哪一種,只要你還有血、有心、有情緒,你就會消耗。 那些嘴上說著「我想要一段不耗能關係」的人,多半是受過傷,怕再被捲進去那種消耗。他們想要的是「安全」,不是「連結」。 可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