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我

我的相片
80後香港人,旅居全世界

《關係裡沒有不耗能》

關係一定耗能,但真心的愛會為關係充電。


有些人進入你的生命,是來拔電線的,有些人,是幫你接上插座的。但不管是哪一種,只要你還有血、有心、有情緒,你就會消耗。


那些嘴上說著「我想要一段不耗能關係」的人,多半是受過傷,怕再被捲進去那種消耗。他們想要的是「安全」,不是「連結」。


可是真正的親密,本來就會讓人心慌。因為真正心靈上的靠近,會喚醒你所有未癒合的部分。靠近,會讓你照見自己所有還沒修好的靈魂裂縫。所以,你才會消耗。


我們太習慣把「耗能」當壞事,卻忘了愛、理解、對話、修補,哪一樣不需要能量?你說話,是能量,你傾聽,是能量,你忍耐、你等待、你願意伸出手,都是能量。所以重點不在「不耗能」,而在你耗得起。耗得起,是一種內在的富有。代表你有自己的充電方式,不靠別人發電,也不怕被抽乾。


你有靜心、有界線、有熱愛的事,能在給出之後回到自己,能在疲憊時不失聯。


這世界上最強大的人,不是不會被消耗的人,而是能帶著電力去愛的人。


成熟的關係,是有意識的耗能。你知道自己在給什麼,也知道什麼該留給自己。那不是自私,而是一種聰明的熱度控制。

《天龍八部的遺憾》

如果你看過《天龍八部》有些問題你便會想通。


天龍八部的遺憾是什麼呢?慕容復一生追求的目標,卻是段譽一出生就得到的,而段譽追求了大半輩子的王語嫣,卻是慕容復輕而易舉就可以擁有的。


丁春秋殺了多少人。做夢都想得到的武功秘籍,虛竹輕而易舉就拿到了,虛竹只想留在少林寺修行,最后卻不能回去,而丁春秋作惡的一生,最后卻可以留在佛門了卻一生。


段譽。不想練武,最后卻成為了武林高手,而鳩摩智想要追求最高武學,最后卻武功盡失,成為了廢人。


喬峰一心痛恨契丹,最后發現自己就是契丹人,他一輩子想要守護國土保護大宋,最后大宋卻沒有他的容身之地,有的人一出生就在羅馬里,有的人一輩子都到不了羅馬,我們一生都在為自己的目標奮斗。最後卻發現,別人做夢、努力、奮鬥的目標卻是我們已經擁有的東西,所以還有什麼不能釋懷的呢?

《內卷真正的根源3 》

清帝國的農民,誰心甘情願一生守在一片小小的田裡?當代的中國人,又誰願意只在教室裡、辦公室裡彼此擠來擠去,原因當然是所有向外突破的通道都被封死。


當上升的梯子被撤掉,大家就只剩下一條路可走:在原地相互競走、相互壓榨。內卷從來不是文化缺陷,也與心理無關,問題出於制度。從清帝國以來,便是出於某些制度,把「向外擴展」的空間完全堵住,集體向外無以擴張,在撞擊之下只能向內部鑽動。


在這種環境裡,人人都只能往同一個方向擠,因為沒有別的方向可以走。當一個社會能做的事越來越少,人就會躺平。當制度連躺平都不允許,人只剩下內卷。既然缺少向上的動力,自然就只能向地下鑽了。

《內卷真正的根源2 》

陳啟沅是廣東嶺南人,見到太平天國的大亂後,不忍民生凋蔽,從咸豐八年(1854)開始,赴南洋遍遊,考機器之學,同治十一年返回廣東,他根據對國際市場的調查,引進「法國式蒸汽機製絲法」,創辦繅絲廠,聘用六七百名女工,產品遠銷歐美。成果一出,南海、順城一帶紛紛仿效,短短十餘年間,機器繅絲廠增至十一座,工人四千四百人。


在這衝擊之下,傳統機工失業,文獻載有上萬人搗毀設於學堂鄉的機器工廠,由南海知縣徐賡陛清剿,捉拿「匪首」馮亞敬等人,並嚴定章程管束。

南海知縣善後的過程中強調:


(一)機器工廠該由官設局辦理,平民不該辦私置購買機器

(二)不可用輪船戴貨

(三)陳啟沅的廠並未稟明立案,以致民間有人失業「釀事」

(四)工廠內男工與女工坐在一起有「易生瓜李之嫌」

(五)十個廠有4400個員工,每一員工取代10人,則有44000人導致失業。 出於以上理由,徐賡陛關閉了四座在學堂鄉的工廠。


陳啟沅於是把蒸汽機為主的廠遷址到了澳門。


一年後,徐賡陛又開放陳啟沅在學堂鄉繼續設廠,但是陳又設計了腳踏繅絲機,便於小資本經營,南、順等地採用,廣東婦女投入者「高達數十萬人」。

這不辦則已,一辦就引來大官眼紅。


1885年,兩廣總督張之洞也想要分一杯羹,奏請在粵設置官督商辦之繅絲廠,但隨即被調往湖廣,此事未辦成。1891年,陳啟沅想把他在澳門的蒸氣廠遷回廣東,卻多被阻擋,至清末,動力的蒸汽化才得以在廣東普遍,但已是清帝國的日暮黃昏。


這件事從頭到尾,我們看到的既非技術不足,也非民眾不願意走向工業化,而是制度牢牢地卡住所有可能的技術升級方向。


我們可以借《北京法源寺》裡的李十力之口,對本文所詮釋的這一段歷史,予以結尾:


「人們談西太后的罪惡和她這個集團的罪惡,都犯了一個毛病,就是只談他們當政後他們自己做的,而不談他們當政後自己做不出來卻攔住別人不許別人做的。我覺得他們這個集團本質是反動的、無能的、低能的,他們自己做出來,實在沒有什麼高明的,所以從這個觀點談來談去,都乏善可陳;但如果從另一個觀點,就是他們自己做不出來卻攔住別人不許別人做的觀點來看,因他們攔路所造成中國的損失,我覺得反倒更值得研究。」


「這就是說,不必從正面來看,而該從反面來看;無須從已成的來看,不妨從假設的來看。這樣一看,人們會驚訝的發現,根本的問題已經不在他們為中國做了多少,而在他們攔住別人,攔別人路,不許別人做的有多少。」

《內卷真正的根源1 》

最近「內卷」在中國又成為了熱門話題。


人們常把它解釋成過度競爭、太多人搶太少位置,彷彿只要大家不那麼執著升學、升官,大家一起躺平了,壓力就會消失。然而,一旦回到這個概念的源頭,就會發現事情完全不是如此。今天這篇文章會從「內卷」這概念從頭說起。


學界最早用「內卷(Involution)」來分析中國社會的形態,是黃宗智在研究清代農村經濟時提出的。


他觀察中國在過去陷入馬爾薩斯的人口循環陷阱,認為早期中國農民心理有毛病,整天固守土地,在同一片田上無限投入勞動,讓邊際勞動生產力一路遞減,久而久之就形成一種向內鑽螺旋向下的發展結構,他書中甚少批評制度或政治,卻花費了不少篇幅說明「小農經濟」的心理因素。


不過先不要談小農是不是心理有毛病,從基本的經濟學理論,本來在數學上,任何理性廠商,利潤最大化就是會生產到邊際勞動生產力遞減的區段先不論,黃宗智的理論本身我之前就已經講過,其實存在很多歷史問題,把問題怪到中國的小農那裡去,是忽略了當時的制度困境。大家卷,你怪那些卷不動的人,有道理嗎?為何同時期一樣是耕田,美國就不卷呢?


難道中國人在清代這麼傻,沒想過要辦工廠?大家都死要「內卷」去種田?事實上,從下面的歷史案例來,清代中國從來就不缺乏懂技術、敢創業、願意投資的人。真正的問題在於:當政府不允許產業升級、當制度層層設限、當創新者一步步被掐住脖子,任何向外突破的個體力量都會被迫縮回去。既然向上走的每一條路都被堵死,那存活者只剩下往地裡、往既有空間、往能生存的縫隙裡拼命擠。這才形成了我們今天所說的「內卷」。

《房子本身就是一種生產工具5 》

在二十一世紀低息時代降臨之後,全球化導致生產外判,資訊科技的興起更是大幅減低了國際整合的困難度,從以前的中國,去到現在的東南亞與孟加拉,全球化製造的低價商品令工業沒落。金融業,銀行業,科技業成為了最賺錢的行業,工廠大量倒閉,以上的城市基本上都沒落。底特律,克里夫蘭,的人口流失了超過一半,北九州市也沒落。


這些城市成長的年輕人基本上沒頭路,唯有擠進像紐約東京這種大城市去謀生,也成為了當地的租客,所以這些地方城市租金越崩,大城市的租金就越漲;地方城市的房價越崩,大城市的房價就越誇張。而大城市的地主房東們,以及早年因為工作緣故而在大城市置業的前公職人員自然是最大的受益者,他們發大財後又形成了惡性循環,加強了大城市對這些中小城市的磁吸效應,將那些土地的活力與人口都吸乾吸淨。


擁有良好生產工具,也就是先天住在好地方的人,相對於必須去大城市謀生的人,當然就有很大優勢,如果擁有很多房子,每個來城市上班的人就是你當房東的收入來源;就算你只有自住的房子,也有利你找更好的謀生機會。這已經不計成長期會累積的人脈,教育的分別了。


全世界都有這現象,就像在農業主導的世界,人類要住在水源旁邊,而在金融主導的世界,人類似乎也只能住在銀行與政府旁邊。以前階級流動有新的空間給年輕人去開拓,現在年輕人卻倒過來從廣闊的新天地湧回擠迫的舊世界,自然流動停滯。

《房子本身就是一種生產工具4 》

因此支撐房價的,其實是房子所在地區的經濟活動繁榮程度,賺錢機會的多寡。因此,大家期望房價崩塌會在甚麼時候發生?那就是該地區失去了賺錢機會時。只要一個地區不再提供好的賺錢的機會,好的工作崗位,他的房子再漂亮再新淨,房價租金都會向下崩,甚至直接荒廢。


人們會寧可住另一個居住環境惡劣但能賺錢的地方,留下來的往往就是那些領退休金,不用工作,懶得搬的老人。


日本就是很好的例子,在人口與經濟萎縮下,整條商店街就直接荒廢了,你在關西很容易見到一些荒廢的商店街,完全保留著昭和時期的風貌,就知道他曾經在昭和時期繁榮過,本來住在這裡的人呢?他們搬去了別的地方,就像逐水草而居的遊牧民族一樣。


為何人們的生活環境越來越惡劣,租金越來越高,只因為踏入二十一世紀全球化經濟後,人類的經濟越來越高度集中於大城市,當利潤集中在科技業,金融業,或者是官僚公職。那麼依附在這些行業上的服務業,也只能住在同一地方,為了從這些人手上賺錢,窮人們也只能花高租金擠在大城市的劏房。


這也意味著,在便宜的地方買房子,慢慢等他漲價,將來去買蛋黃區,這個做法應該也是不可行的。因為便宜的地方之所以便宜,就是因為他會較先衰退,而不是蛋黃區先衰退。除非你很確定經濟未來會向著那個地方轉移,而不是先從那地區萎縮。在二十世紀人口與經濟一起增長的時期你當然可以隨便買,但現在我們在人口老化與衰退的時期,買了偏遠房子之後變垃圾的機會恐怕比較大。


二十世紀的人類活得比較好,房價與租金比較正常?那是因為那時候的經濟比較分散。


大家都知道新竹科技園區是個生產晶圓的科技工業城市吧?而在二十世紀中期,到處都是工業城市,比方說美國的底特律是汽車城,美國第五大城市;克里夫蘭是生產鋼鐵的城市;日本的北九州曾經是人口百萬的八鄱製鐵之都;長崎曾經有很繁榮的造船業;盈利的產業比較分散,故此人口也可以在不同的地方就職,代表他們能在這些中小型城市發展事業,分散了人口的壓力。

《房子本身就是一種生產工具3 》

足夠富裕的地方,才能夠提供足夠的服務業職位,比方說在日本的三線城市日光,根本就沒有足夠的市場支撐起一家麥當勞,結果你想要去麥當勞打工也不行。在鄉下開個書店,大概一年賣不賣得到一千本書都成問題。北海道某些地方少數開放的工作機會可能就只有附近的農場,甚至有些地方外人直接無法謀生。


因此房子的價值,大部份都不是他的居住價值,而是他的生產價值。


也就是住在這裡的人,有多少可行的賺錢的方式,能賺多少錢,所以香港市區的老舊房子可以值那麼多錢,就是因為他的居住環境再差,但住在這裡可以在當地找到不錯的工作,作為中央政府的所在地,高級的公職都集中在這裡,大企業與外資企業的總部都在這裡,服務他們的下遊商都在這裡。所以就算大城市又老又殘又亂又擠,人們還是繼續向大城市擠,日本到處都人口衰退,東京的人口卻越來越多,因為越窮的人就越需要賺錢,越窮的人反而越不能住偏遠的地方。


至於甚麼北海道泰國或者鄂爾多斯又大又漂亮的居住正義,附近能有甚麼工作機會呢?若為那邊根本沒甚麼經濟活動,再漂亮再大的房子都是白塔的。對於不用工作的人,例如有錢人,或者靠爸媽養的二世祖來說,這可能沒有分別,但對於大部份需要自食其力的人來說,這種地方根本不能住。


房子會貴,是貴在房子所在地點的謀生機會。越有機會得到高薪工作的地方就越多人擠進來,那個地方的房子當然就越貴。

《房子本身就是一種生產工具2 》

在香港,雖然大部份人都住在新界,但是最賺錢的工作以及超過一半的職位,都集中在香港島與九龍半島。所以香港每天上班,就是大群人從西北與北部的新界,乘車去市區;然後晚上同樣數量的人就回到新界。


對於從事服務業的人來說,「居所」決定的不僅是生活環境與睡覺的地方,也決定他能做甚麼工作,能服務多富有的人,能做多好的工作,以及交通所消耗的時間與精力。


同樣當一個店員,你在中環當店員服務港島富人,得到的機會與收入,會比起你在東莞服務內陸民工要高;在一個富裕繁榮的大城市當店員,比起你在一個小城市當店員賺錢。


明明做同樣的工作,收入與發展機會卻可以有差天共地的差異,只因為你工作的地點不同,服務的對象不同,決定機會多寡的,就是你的「居所」。所以香港為何那麼多人寧可住市區不人道的殘舊劏房,也不願意去東莞租住比劏房大又便宜的房子,就是因為他們必須在市區謀生,在東莞給他再大的房子,沒辦法謀生也是住不下去的。

《房子本身就是一種生產工具1 》

我們都知道,再努力的農民,都不可能憑空變出食物,他必須有肥沃的土地以及淡水,才能夠生產糧食;而再熟練的工人,也必須要工具,機器,才能夠生產出工業品;沒有電腦與相關的開發環境以及網絡接駁,再厲害的工程師也無法開發軟體;沒有廚房廚具與水,再好的廚師也沒有辦法煮食;沒有漁船,漁民也無法打魚;沒有車,司機也無法運輸。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人要賺取收入,就需要有相關的生產工具。


而隨著經濟發展,大部份國家的勞動架構,都會走向服務業為主。以今天的中國為例,他的農業約佔 20% 職位,工業約佔 30% 職位,服務業約佔 50% 職位。臺灣的話更是 67% 左右。所以看到這文章的朋友們,應該大部份是從事服務業的。


那服務業的生產工具是甚麼?表面看起來,服務業的生產工具應該全部是由僱主提供的吧?比方說去麥當勞當廚子,你可不需要自備廚具與廚房,你上班就用企業提供的廚房,穿企業提供的制服不是嗎?去政府當公務員,辦公室是由政府提供的不是嗎?超商店員應該不用自備多少東西就能上班。

但實際上,大部份服務業都有一個生產工具要你自備的:那就是居所。


大部份的服務業,生產者必須住在服務提供處,或服務對象的附近。就算你願意跨區上班,也不能離太遠,比方說你住在板橋,去南港上班;但住在花蓮,去高雄上班應該就不太可行,你應該要搬去高雄;你要做香港的服務業,就算你能忍受長程的上班時間,大不了你住在深圳,總不能住到佛山的。

《笑傲江湖裡的沖虛道長》








武當掌門沖虛的真正實力,遠不止在武功上。


他執掌的武當派,在正道中的地位僅次於少林。要知道,在《笑傲江湖》那個五嶽劍派互相傾軋、日月神教虎視眈眈的亂局中,武當能保持超然地位,這份智慧就很不簡單。


當時,左冷禪處心積慮要五嶽並派,任我行野心勃勃要一統江湖,沖虛做了什麼?他選擇與方證大師結盟,穩坐釣魚臺。這是一種極高明的戰略定力。他清楚地知道,武林需要的不是又一個霸權,而是穩定的秩序。


這種智慧,在後來令狐沖接任恆山派掌門時表現得淋漓盡致。當所有人都在觀望之際,是沖虛第一時間派人送上厚禮。這個眼光,以及對潛在盟友的精準判斷,左冷禪沒有,任我行也沒有。


說到這裡,不得不提沖虛與令狐沖的那段對話,堪稱全書最精彩的對話之一。令狐沖問他:「道長武功如此高強,為何不親自出手整頓武林?」沖虛的回答是:「天下事,有時也不是武功高強就能辦得到的。」


這句話意味深長。他看透了江湖的本質,武力可以解決一時的問題,但解決不了根本矛盾。這種認知層次,已經超出了絕大多數武林人士的理解範疇。


如果我們把沖虛放在金庸武俠的掌門人譜系裡看,會發現他的特殊性。相比《倚天》中張三丰的開拓進取,沖虛更像是個守成者。


他守的不只是武當派的基業,更是武林的正道傳統。面對層出不窮的陰謀詭計,面對《葵花寶典》這種「武功捷徑」的誘惑,他始終堅守着武當的正統武學路徑。這份定力,在浮躁的江湖裡顯得尤為珍貴。


不過沖虛也並非完人。他的局限在於,面對東方不敗這種完全超出常理的對手時,傳統的武學智慧確實顯得無力。


在全書結尾,當令狐沖和任盈盈成親歸隱時,沖虛是少數幾個真心為他們祝福的正道前輩。這份胸襟,讓他的「強」不止停留在武功和智謀的層面,更體現在人格的完整上。


我的理解是,他是那個混亂時局中少有的「明白人」。他的強,是一種綜合實力——武功足以躋身頂尖,智慧足以看透時局,人格足以令人敬重。在金庸筆下眾多英雄豪傑中,這樣「全面發展」的人物,並不多見。

《知識型頻道可以代替書本嗎?》

例如學歷史,那是可以很碎片的,你只要懂一點一部份,就算你不知道事情的全貌,也不知道其他知識,你也可以被說服得頭頭是道。覺得自己學到很多東西,然後還能說一些出來。至於被你忽視了忘了或誤解了的,你盡可以忘掉,也不影響你博學的形象。歷史是一種很容易令你以為自己懂的東西。同樣地,文學,哲學也一樣,都是一些你很難分得清你是否真的學懂的,特別是你懂背書時。


科學是很嚴謹的,但「科普」其實與文組沒甚麼分別,就是一些冷知識,小知識。例如科普頻道會告訴你,多吃蛋白質少吃澱粉質比較不會胖,這是科普,他是錯嗎?他並不是錯的,但他並不是事情的全貌;科學也可以很碎片化,你就是不斷的知道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使你有很多小知識。


但數學卻完全不同,數學這種事情是沒得碎片的,你必須有了基礎的知識,才能夠學會上面的知識,你不懂加減,難以掌握乘除;沒有乘除,就不懂得指數;不懂代數,就學不了多項式;你中間只要漏了一部份或誤解了一部份,你之後的都會聽不懂,學不成,算不對。若只是走馬看花式,聽一點不聽一點,概念沒清楚,就單純是錯誤,沒有「對一點」這回事。


那你想想,光靠看影片能學會數學嗎?我沒試過,我的數學就停留在中學會考的層級,但我相信我不能,我必須一本數學書,哪怕我不是那種看書就懂的人,但還是必須的。重複的驗證自己想的有沒有錯,然後在習題中試算,實踐。


但我相信光靠影片去學習數學,對於大部份人來說都應該是很困難的事情。那其他知識也是相同的,只是數學更容易令你發現自己沒學成,而文學的知識,比較容易讓人誤會自己懂而已。


最後,任何學科上的知識,懂教人才是真的懂。

《掌握自己節奏的學習方式》

人類的學習形式主流是「用眼看」「用耳聽」「自己做一次」,而且不同人的學習形態不一樣,像我屬於「自己做一次」的類型。只是看或者聽我是學不懂的,很多事情我都是親自去實踐過,而且差不多都是從挫敗中學習。因此我很少事情是一碰就懂,反而多數一開始做得很爛,慢慢才漸入佳境。


這不是根據「教的人」而是根據「學的人」的,你用最好的書本,給一個要用實習的人,他都是不會很有效。另外任何教育方式,通常都是包括了以上三種,也就是你去教人實習時,你也會叫他看與聽,不是實習就沒有了看與聽的。


而一個教學方式,如果包括了多種方式,通常是要你「全部都接受」才完整的。也就是說,例如說影片,你關掉聲音,或者不看畫面,你能學到的東西都是不完整的。所以一個教育方式用上越多的教學形式,反而對於被教育者要更專注,負擔更大。正如你在學校裡,你只是聽著教師說話不看黑板,你應該甚麼都看不到。而且通常越多種方式混合,學習的效率就越分散。


那你就可以看到「影片」跟「書本」不同的地方,影片是兩種方式,聽與看;書本是一種方式,看。對於用「看」的學習者來說,書本能夠讓他們專注地學習,不用被聲音分心。所以影片比較屬於是給聽的人學習的,如果畫面非看不可的話,可能還是不太好。


而且除了這三者之外,還有一點要注意的是,每人對每件事的學習節奏是不一樣的。同樣是說的,有些人需要很快聽完很多話,但有些人需要慢慢地重複講解;有些人看書很快,有些人要慢慢看;這跟個人的狀態,專注程度都有關。


書本是可以掌握自己節奏的學習方式,影片卻是連續播的,也就是節奏是說的人決定的,而且他跟你畢竟不在現場,不會遷就你的節奏。因此如果他的節奏跟你不合,你不是覺得太慢了,就像很多人看劇集是用 2x 快轉一樣;就是他快到你跟不上,然後你就會漏了很多片段,也就是變成了碎片式的知識,知一點而忽略了另一些,而且搞錯了一些東西也不自覺。


要驗證一個學習方式是否有效,我認為最好的方式,是用來學數學。為何是數學呢?因為數學對「碎片式知識」特別嚴厲。

《生活就是最好的精準醫學》

癌症不是一夕之間的突變,而是長期壓力、發炎、代謝混亂的結果。


我們的細胞其實一直在努力修復,只是環境讓它無法喘息。


所以,我想告訴您 : 醫學的最前線,不在實驗室,而在生活裡。每一次好好睡覺、每一口真實食物、每一次深呼吸,都是在幫細胞重新調整。


癌症的故事,其實從我們怎麼過生活就開始改寫。

《癌細胞最愛高糖風暴》

癌細胞很聰明,會利用穀胺酸代謝(glutamine metabolism)這條路徑來穩定凝聚體,幫助自己在惡劣環境裡繼續生長。當血糖或胺基酸過多時,這些凝聚體就變得更穩定,癌細胞反而更難打。


所以我會建議,三餐要吃得穩,不要忽餓忽飽,不要用甜食補壓力。多吃蛋白質和蔬菜,少吃精緻糖,選擇原型食物。其實那不是節制,而是讓身體代謝恢復正常的步調。穩定血糖,也是在讓細胞不要再「誤會情勢」,以為要進入防禦狀態。


很多人覺得「睡少一點沒關係」,但對細胞來說,那是災難。研究指出,細胞裡的自噬(autophagy)機制會在深層睡眠時啟動,幫助清除老舊蛋白與異常凝聚體。如果長期熬夜,這個修復系統會崩潰,身體就像辦公室沒有人打掃,垃圾越積越多,最終連電腦(細胞核)都卡住。


睡眠不是休息而已,是修復。每天準時睡、關燈、少滑手機,對抗癌風險的效果,比許多保健品還直接。

《癌細胞的邪惡聚會》

2025年發表在《Cell Death Discovery》的研究,說的是一個較新的發現: 生物分子凝聚體(biomolecular condensates)。這是我們細胞裡一種「臨時開會的空間」,當身體面臨壓力時,這些蛋白和核酸就會聚在一起「開會」,討論怎麼應變、怎麼省能量、怎麼自保。


這個反應本來是好事,代表細胞會自我保護。但問題是,當壓力變成「長期加班」、生活作息亂掉、環境污染、情緒焦慮…這些「開會」就開不完。細胞裡的凝聚體不但不散,還變成癌細胞的秘密基地,幫它躲避藥物、逃過免疫系統的監控。


細胞也會累,只是它不會喊出來。


我們的身體,其實每天都在面對壓力。不只是心理的那種,還包括睡不夠、吃太快、空氣太髒、糖吃太多、手機滑太晚。這些壓力一層層累積,細胞裡的分子就會開始「黏在一起」,形成所謂的壓力顆粒(stress granules)。


這些顆粒會讓細胞暫時停工、進入「省電模式」。本來只是想喘口氣,結果一喘就喘太久。就像人加班太久,身體撐著撐著,就出問題了。對癌細胞來說,這正是它成長、強化、抗藥的溫床。


調整生活節奏,不是浪漫的口號,而是細胞真正需要的救援行動。每天給身體一點「空白時間」,讓壓力的開關關掉,細胞才能回復原本該有的節奏。

《不甘心的盡頭》

年輕的時候,我們總有千百個理由不甘心。


不甘心被欺負,不甘心被看不起,不甘心輸給人,不甘心自己努力那麼久,還在原地踏步,不甘心命運對別人寬容,對自己卻殘忍。


那時的我們,靠著一股不甘心在活著。有人因為不甘心而熬夜讀書,有人因為不甘心而創業、離家、或出走。我們把所有痛都化成動力,以為只要夠拚、夠狠,就能贏。


結果真的走遠了,卻也滿身是傷。那些我們自以為是的堅強,其實是逞強。那些年咬牙留下的痕跡,後來都成了心裡的硬傷,它們讓人變得敏感、戒備,也讓人不再輕易相信。


然後,有一天你會發現,世界並非得依照你的努力而轉動。有些事,你拼盡全力也改變不了結局,有些人,你再執著,也無法留在原地。


時間久了,你會慢慢明白,原來「不甘心」是青春的驅動,但「放得下」才是成熟的智慧。


到了某個年紀,你不再急著辯白,不再逞強去贏誰。那些曾讓你痛徹心扉的事,有一天回頭看,只會淡淡地說一句「算了」。


那個「算了」不是認輸投降,而是看穿了時空的條件、因果的邏輯。

《關係裡沒有不耗能》

關係一定耗能,但真心的愛會為關係充電。 有些人進入你的生命,是來拔電線的,有些人,是幫你接上插座的。但不管是哪一種,只要你還有血、有心、有情緒,你就會消耗。 那些嘴上說著「我想要一段不耗能關係」的人,多半是受過傷,怕再被捲進去那種消耗。他們想要的是「安全」,不是「連結」。 可是真...